尧澈

主火影,灌篮,黑篮,猎人,家教,排球,罗小黑战记,棋魂。

【佐鸣】君心似我心(古架,鸣人性转,约2.5w字,正文一发完)

**这是博主因一句话而写的bg文
**这是一个早期的脑洞
**这是一个博主放飞自我的文文
**这里绝对有面麻,而且剧情不少
**这里没有日天日地的能力设定
**这里只是正文,番外单独发。
**番外会有鼬的cp出现。【番外会单独发,不放在这里,鼬的cp,较冷,主要是源于秽土鼬,及奇拉比梦境而来脑洞】
**私设较多,OOC之类各种锅,都是博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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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:
1.
木叶这个渔村里,村花漩涡鸣人从在娘胎安家到为人母,一直是全村议论的焦点。
鸣人她爹波风水门是村长,却在得知妻子怀孕后,宣布让未来孩子随妻子漩涡玖辛奈的姓氏,孩子弃父姓随母姓,这在木叶村还是第*一次。
那时候,隔壁的世交宇智波家的媳妇美琴,早玖辛奈两个多月怀孕,两个女人一商量,决定结为姻亲,指腹为婚。当然,如果同是女儿则结为姐妹,同是儿子则结为兄弟。这事,全村都知道。
可是,那年的七月二十三,宇智波美琴生了对双胞胎儿子,长子鼬和次子佐助。
于是,全村都在赌村长夫人玖辛奈会生儿子还是女儿,如果生儿子可以结为兄弟,生女儿就尴尬了,不可能一女伺二夫。当然,这里面也有不少人等着看好戏。
同年十月十日,玖辛奈生了个金发蓝眼、脸上还有类似于胡须一样的六道胎记的女孩,取名漩涡鸣人。这下,村子里炸锅了,一是跟宇智波家的婚约怎么执行,二是鸣人脸上有胡须样的胎记,猜测她可能是狐狸精转世,是祸水是灾星。
尽管鸣人被家人当宝一样地宠爱,但,童年时期,单独在村子里玩耍时,总是被成人施以白眼和恶言恶语。还有年幼无知的孩子拿木棍打她,石头丢她。鸣人也是个倔强不服输的孩子,每每遇到这种事情,她绝不放过那些孩子,但,双拳难敌四手,时常处于下风,带着一身的伤回家。家人除了心疼,也不能帮忙,否则只会让鸣人的处境更糟糕。
大概是六岁的时候,鸣人的处境有了改观,除了宇智波兄弟外,也有那么三四个长在开明家庭的孩子,逐渐接受她,跟她一起玩了。奈良家的儿子鹿丸,秋道家的儿子丁次,犬冢家的小儿子牙,还有山中家的独生女井野。
不过,由于鸣人两个“未婚夫”的缘故,早熟的井野曾问她长大后嫁给鼬还是佐助,谁知鸣人说嫁给鹿丸。因为鹿丸是村里最先接受鸣人的小孩(排除家长关系的鼬和佐助),所以,她的心里非常感激鹿丸,视他为非常重要的朋友。
谁知这话被找鸣人一起去沙滩捡贝壳的佐助给听了去,他很生气,扭头就走了,回家跟他哥哥鼬讲,鸣人喜欢鹿丸,不愿意给宇智波当媳妇。鼬也不在意,少年老成的他,早就清楚,以鸣人的性格,绝对不会按照长辈的安排行事,肯定不会选他俩中的任何一个,也省的两兄弟闹矛盾。
佐助自然不愿意,本来属于他跟哥哥其中一人的东西,哪能让别的人抢了去?不论怎样,鸣人只能是宇智波家的媳妇。
另一边,鸣人说选鹿丸后,井野表示如果鸣人不选宇智波俩兄弟,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欢佐助了。鸣人表示她会帮井野的,可是,没多久,井野从村里坏孩子手下救了个叫春野樱的同村女孩,大家都叫她小樱,后来,大家都成了朋友,平时一起玩。谁知道小樱也喜欢佐助,当她获知井野喜欢佐助后,便跟井野断交了,甚至宣布从此以后,她俩是情敌。井野非常伤心,但小樱话已至此,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了。那之后的差不多四年,小樱和井野除了竞争关系,再无交集,不过,这是后话了。
鸣人八岁的那年生日,村子里遭遇台风,死了很多人,其中包括鸣人的父母,从此,鸣人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。然而,无知的村民把对灾难的憎恨发泄到鸣人的身上。
老一辈的人都说这台风是几十年一遇,非常罕见,恰好是鸣人的生日,这事太蹊跷了,天有异象必出妖孽。因此,许多村民认为脸上带着胡须胎记的鸣人,就是那个妖孽,给木叶村带来毁灭性灾难的狐狸精。每天都有人跑来敲她家的门,砸她家的窗户,鸣人吓得不敢出门,只能躲在家里等天黑了,出去找点吃的。
隔壁的世交宇智波也受到了牵连,被村民一并的排挤,甚至出海打渔都不愿跟他们一起,尽管宇智波家多男丁。最终,宇智波还是收养了鸣人,再说,两家还有婚约呢,鸣人到宇智波家也是理所当然的,有了宇智波的保护,情况好了很多。
不过,自鸣人说她想要嫁给鹿丸后,佐助跟她处的不怎么好,然而,还是会在鸣人摔伤腿时,背着她回家,鸣人被村里小男孩欺负时,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拼命。佐助一边嫌弃鸣人写字难看,一边手把手地纠正她的握笔姿势。他收到鸣人的新年礼物——手工娃娃,嘴上说着好丑,手上却将娃娃放进了他的“百宝箱”里。虽然佐鸣两人时常因挑战对方的底线而干架,但,整体相处下来,也算不错的。
然而,四年后,也就是鸣人十二岁的时候,已经有自己的大鱼船的宇智波族,全族青壮年男丁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,出海打渔却突遇风暴,再也没有回来。鼬和佐助的母亲得知消息后,一病不起,再加上族里的孤儿寡母及老弱病残齐齐把矛头指向鸣人,天天来家里闹,生病外加生气的美琴,没多久就去世了,鼬和佐助也成了孤儿。
鸣人觉得这事可能真是她的错,有她在的地方就有悲剧,所以,她父母遇难,宇智波家族遭难,鼬和佐助也成了孤儿。她觉得不能再呆在木叶村了,不然还有更多的人因她遭难。
*
2.
一日,水门的老师,一直在外游历的自来也回村时,鸣人偷偷地求自来也带她离开木叶。自来也想,毕竟鸣人是他徒弟的遗孤,是他的孙辈,哪有爷爷不管孙子的,所以,他答应了鸣人,而且两人还约定了出海的日子。
出发那天,鸣人特意穿了件她找鼬要的旧衣服,把头发高高束起,打扮成一个男孩子,将提前写好的信留在床上,背着包袱偷跑掉了。然而,开船的前一刻,佐助跑来了,他一语不发,唬着脸把鸣人扛下船,自来也见状,朝着佐助挥了下手,心知他是带不走鸣人了。
“鸣人,改日回村,我再来看你。”
如果不是鼬喊鸣人吃饭时,感觉不对劲,发现了鸣人的信,估计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了。佐助目送自来也离开后,才把鸣人放到地上,生气地指责她不负责任不守承诺,居然想偷偷跑掉。
佐助说台风和海难,是海边居民常遇到的事情,母亲的去世,也是生病和族人闹事造成的,把所有的错都算在鸣人身上根本不公平。佐助还说只要鸣人别再说想嫁给鹿丸,他就不会再跟鸣人置气,不再处处为难她了。佐助还说他不想要鸣人离开,还说鸣人一辈子都在他身边,他可以保护鸣人。
鸣人答应佐助不会离开木叶村,也不会再说想嫁给鹿丸了,她会一辈子留在佐助身边,但,她也不想佐助和鼬出现矛盾。当年,由于鼬和佐助是双胞胎,只有一个鸣人的缘故,双方家长的想法是让鸣人自己选择。或者是按照老一辈的规矩,长幼有序,鼬是长子,和鸣人正合适,佐助另配他人。水门玖辛奈离开的早,鸣人他们也还小,故而,最终方案也没有定下来,眼下,鸣人答应了佐助,却担心鼬会有想法。
佐助带鸣人一起见鼬,这样明摆着的作法,自幼聪慧的鼬了然,确切地说,七岁那年,佐助生气地跟他讲鸣人想嫁给鹿丸时,他就知道自己是必须退出的那一个了。因此,鼬也当场表态,他一直当鸣人是个妹妹,从未想过跟佐助竞争,如果佐助跟鸣人在一起,他自然非常高兴,并且会祝福他们的。
自此,佐助和鸣人首次正视婚约,但鸣人想起曾跟井野说帮她追佐助的事情。几年前,因佐助,小樱和井野断交之事,鸣人记忆犹新,她不想失去井野这个好朋友,所以,她跟佐助交往前,先去找了井野,给她说了这事儿。起初,井野是挺生气的,毕竟,鸣人曾说不选鼬和佐助中的任何一个人,她才计划追佐助的。谁知,现在,鸣人跟佐助竟然好上了,搁谁不生气?然而,当她听说鸣人本打算跟自来也一起离开木叶村,是佐助把她从船上扛下来时,井野立即就原谅了她。因为比起失去一个对她无意的佐助,井野更不想失去鸣人这个朋友。
佐鸣两人的缘故,再加上年纪小,却也不似村子里恋爱中的小年轻那样黏黏腻腻,和平时的相处并无差别,只是佐助不再像从前那样因生气而为难鸣人了。
*
3.
父母不在后,经济来源也完全断掉了,再加上美琴生前将家里余钱贴补了族中老弱和孤儿寡母,现在的宇智波家连粮食都快吃不上了。鼬想跟村里的渔船出海,无奈村民嫌他年少没力气,出海帮不上忙,不愿意带他。还是村长强行让村民带上鼬试试,毕竟鼬非常的聪明,打渔也不能全靠力气,关键时刻还是需要动脑筋,就这样,村民同意了鼬的参与。鼬也的确厉害,第一天出海,就提出了非常好的建议,让村里渔船满载而归,自此,村民非常乐意鼬一同前往。
鼬出海后,佐助和鸣人在家做些其他活计,比如,沙滩上捡贝壳做饰物,晒制干货等,卖给前来收购的商人,赚钱贴补家用。有时候也会帮忙织网补网,总之,渔村女人和老人孩子做的活,两人也都做过,毕竟,出海是非常危险的事情,他们不想让鼬一直出海打渔。两人见收购海产品的商人挺赚钱的,而且比出海安全,便盘算着攒了钱,也做那个生意去。
佐鸣十三岁的那年,一个暴雨天,出海的渔船迟迟未归。村民们估摸着这一批出海的可能回不来了,不少村民在海边抱头痛哭。佐助和鸣人远远地看着,不敢靠近,免得村民再将过错算到鸣人头上。
大家都离开后,鸣人哭着对佐助说,果然都是她的错,如果当初她跟自来也离开,鼬哥和村里大伙都不会出事了。佐助伤心鼬哥的离去,也气愤鸣人胡思乱想,劈头盖脸地骂了她一顿,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,渔民,大海是他们最好的归宿。早晚有一天,他也会走上这条路,鸣人听罢,哭的更厉害了,必须要做点什么,绝对不能让佐助重走鼬哥或者先辈们的路。
这天,两人本来要回去处理鼬哥的后事了,但,一阵强风卷着海浪扑了过来,几乎将他们卷近海里。惊魂初定时,海浪退了回去,他们发现沙滩上冲过来一个东西,待离近了,发现是一位红发的少年,年纪跟他们不相上下。看穿衣打扮是异国人,而且额头上还刻了个“愛”字,佐助伸手探了鼻息,人还活着,两人毫不犹豫地把红发少年背了回去。
村里的郎中把红发少年救活了,却也告诉他们,这人是风之国的,衣服的布料也是有钱人才穿的起。年纪小小手掌指腹有薄茧,身上还有刀伤,所以,他是习武之人,极有可能是军政贵族家的子弟,要佐鸣二人小心。
午夜,红发少年醒来,借住烛光,看见靠窗的榻上依偎在一起的少年少女,两人坐着睡着了,他愣怔了片刻,救他的人吗?他想起来,无奈全身都痛的要命,忍不住痛哼一声。佐助立即醒来,怕惊醒怀里的鸣人,只好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榻上,这才到红发少年床前。
“喂,郎中说了,除了溺水,你身上还有刀伤,需休养几日。”
红发少年黑眼圈很重,他睁着碧色的眼睛,似有一丝的惊愕,“火之国的人?”
“是的,你是风之国的?”
“是。你们是什么人?”
“木叶村的渔民。你怎么被冲到了这里?”
“……没什么。多谢相救。”
“举手之劳。宇智波佐助,你的名字?”
“……我爱罗。她是谁?你妹妹吗?”
“你只需要知晓她是我的未婚妻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莫名的不善语气是怎么回事?
次日,我爱罗还是知道了鸣人的名字,他对这个活泼好看的女孩颇有好感,尤其是她的金发。这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,姐姐,还有舅舅,只可惜,母亲和舅舅都不在了,他跟姐姐失散了,也不知道其他人现在怎样。
佐助见我爱罗的目光总追随着鸣人,心里很不爽,私下里告诉鸣人,不可以跟我爱罗单独相处,免得我爱罗对她不利。鸣人感觉我爱罗不像坏人,但也不想佐助生气,便答应了,我爱罗问起鸣人怎么总见不到时,她只能说现在太忙,还要处理兄长的后事。
佐鸣救回我爱罗的第三天早上,鼬和出海的大伙儿,竟然奇迹般地归来了。原来,暴风雨的时候,他们躲进了一个海岛上,成功地避开了这次海难。不过,同来的还有风之国的军船,他们是来寻找我爱罗的,一路跟着渔船而来,根本甩不开。
这时,佐鸣二人才知道,他们救下的红发少年我爱罗,全名沙瀑之我爱罗,竟是风之国的皇太子。此次本是回国奔丧并登基为帝,只是没料到中途遇到反贼的伏击,害的他跟兄长姐姐失散,还受伤落入海里。
风之国的军船,也是我爱罗的兄长姐姐带过来的。他们既来寻找我爱罗,还想趁机占领火之国临海重镇木叶,但,佐鸣救我爱罗之事,他们感念在心,打消了这个念头,我爱罗还说回国登基后,将和火之国修好。
我爱罗单独跟鸣人道别之事,村民也私下谣言风之国太子看上了鸣人,说不定哪天鸣人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,这些话让佐助非常的愤怒。鸣人向佐助保证,不论何时,她绝对不会离开他的,谁也别想将她从佐助身边带走,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,佐助这才转怒为喜。
*
4.
鸣人十六岁时,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花样少女,模样好看,口齿伶俐,被称为木叶村花。
当年那些打过她的男孩子,每每见到她,都悔不当初,如果没有打她,说不定就是朋友了,极有可能会挖到墙角……尽管如此,还是有厚着脸皮缠过去告白的,如果被骂了,也嬉皮笑脸绝不还口,有时能追到宇智波家,不过,总是被鼬和佐助吓跑。
佐助可不给他们机会,本着渔村早婚的规矩,在鸣人十六岁生辰后,立即和鸣人成亲了。
这时,鼬也不再出海了,而是跟佐助一起做了商贩,将渔村的产品运往内陆地区销售。前期没有关系网的缘故,人手也不够,三个少年(鸣人女扮男装)还曾被人围堵差点挨打了。后来,鹿丸,牙,丁次和志乃几个男孩子也加入其中,人多了,事情也好办的多。
某次在京都,鸣人救了一个贵族大小姐,对方以为她是男孩子,想要以身相许报答她,后得知鸣人身份真相后,只好以帮助鸣人的生意做报答。从此,佐鸣他们的生意,在京都也迅速占得了一席之地。
然而,贵族的大少爷得知鸣人是个女孩,竟然也对她产生好感,还向她告白,鸣人连忙说她和佐助已经成亲了。可是对方不相信啊,他觉得这两人相处太随意了,根本不像恩爱夫妻。佐助哼了声,从此,让鸣人穿女装,他们恩爱给大少爷看看,结果,牙抱怨他这单身汉,总是被佐鸣二人虐,从木叶村虐到京都。两人总是互相喂水喂饭,鸣人还贴心地给佐助擦汗,休息时候,两人坐在远处,依偎在一起,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,能笑的前仰后合。晚上的时候,也是早早的睡了,如果谁住他们隔壁,真是半宿都没法睡啊。最后,监视他们的大少爷总算死心了,可是,佐鸣两人却将恩爱继续秀了下去。
后来,鸣人怀孕的缘故,她不能一同前往了,佐助也留在家里照顾她,洗衣煮饭陪散步帮解闷,总之任鸣人指挥。至于,生意上的事情,只能累其他人了。
已嫁作人妇的井野,也时常来鸣人家玩,在井野妈妈的指导下,两人还一起做婴儿衣物,肚兜,鞋子什么的。别看鸣人的厨艺不怎么样,但,女红一类的,鸣人倒是出奇的有天赋,佐助简直不敢相信那些精致的小衣服鞋子出自鸣人之手。最后,他不得不说母爱伟大,为了孩子把潜力都逼出来了。
鸣人十七岁的十月底,她和佐助的儿子宇智波面麻出生了。一个黑发蓝眼,脸上有六道胡须胎记的朝气男孩,嗓门很大,哭的时候,整个木叶村都能够听见。
鼬他们回村时,面麻都快两个月了,而丁次也要成亲,所以,这次在村子里的时间会久一些。
次年二月,鼬他们出发了,佐助还要在家一段时间,至少等面麻会走路,否则他一走,鸣人连做饭的时间都没有。
这年的夏天特别热,面麻热出了一身的痱子,只穿着肚兜也流汗不止。每日晚餐后,鸣人给他用艾水洗完澡,便跟佐助一起去海边走走,吹着海风,哄面麻睡觉。除了下雨天,从不例外,那天也是。
那天,海边散步的村民还是挺多的,这对哄面麻睡觉非常不利,于是小夫妻抱着面麻去没人的地方。如果知道发生后来的事情,鸣人宁可带着面麻回家,也绝不会去那个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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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当时,面麻身上的痱子,痒得他哭闹不止,好不容易哄好了,佐鸣听见海里传来呼救声,两人一愣,肯定是村里孩子讨厌掉进海里了。
来不及犹豫,鸣人就要冲过去救人,佐助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,把面麻塞到她怀里,“我去。”
“佐助,我水性比你好……”
“我是你男人!”
“佐助……”
“来不及了,抱着面麻去喊人,我先去救人。”
“……好。你要小心。”
“我会的,鸣人,走了。”
鸣人抱着面麻就朝人多的地方跑,边跑边呼救,现在的她心理七上八下的,她担心佐助的安危。自从富岳他们遇难后,佐助开始怕水,但他好强,不想输给水性超好的鼬,更不想输给鸣人,所以,他一直努力练习克服对水的恐惧心理。这两年好多了,但,整体而言,他还是比不过鸣人和鼬的。鸣人试图赶走脑中的胡思乱想,拼命地跑拼命地呼喊,把面麻吓的嗷嗷直哭。
海边散步闲聊的村民听见呼救,也都朝这边跑过来,鸣人边带路边说了佐助到海里救小孩的事情。大家也都快步跑过去,等到了海滩时,佐助恰好救了一个孩子到岸,但是据说还有三个孩子,位置较远,他只能先救最近的一个。只有佐助知道溺水孩子的位置,他还要带路救另外的三个孩子。佐助曾说大海是渔民的最好归宿,也是他的,竟然一语成谶,佐助这一去,再也没能回来。
另外的三个孩子只救上来两个,上岸时已经没呼吸了。非但如此,佐助和其中一个村民也遇难,天色太黑,连尸体都找不到。
鸣人抱着面麻,跪倒在岸上,五脏六腑似被绳子勒住了一样,痛的哭都哭不出来,只想吐。明明刚才佐助还抱着面麻逗着玩,跟她赌面麻先喊爹还是先喊娘,怎料人说没就没了呢?
鸣人忘记她是怎么回去的呢,只记得她好像做了一个梦,佐助沉入了海底,她想喊他,却发不出声儿。她一下子急醒了,发现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,她朦朦胧胧地看到来回走动的人影,认出是几位宇智波的族人,她反应过来,那不是梦,是佐助真的不在了。
她听见有人说要抱面麻,她死活不松手,面麻是她唯一的寄托,绝对绝对不要松开面麻。
如果是她去救人,如果她再任性耍赖一些,这次也可以赢过佐助,她就不会失去佐助了。明明说好相伴一辈子,谁也不会离开谁的,为什么,佐助离开了她,抛下了她和面麻?佐助没了,佐助没了,鸣人躺在床上无声地流泪,只剩下面麻了,她把哭累睡着的面麻又往怀里抱紧了些。
鸣人抱着面麻,勉强坐了起来,她望着几个女性族人,那次事故,让她们都成了寡妇,现在,她也是了。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,所以,一般情况下,她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即便出门,白天和男性村民路上遇见,都要保持至少一丈远,更别提有交流或者肢体碰触了。平时鼬和佐助在家,她们是从不会进门的,毕竟担心名誉不好听。
再者说,自从五年前的事故后,族人还在怨着鸣人,已甚少跟他们走动了,这次村民通知后,他们能够来看望她和面麻,她已经非常意外和感激了。只是,鸣人担心族中非常有话语权的长辈,他们是连富岳美琴都得敬让的存在,现在家里只有他们娘俩,如果他们借机将面麻带走,她真是毫无反抗之力。
鸣人想见井野,眼下,也只有井野这这一个朋友在村子里了,可是,依照习俗,家里有丧事的,头七之前,逝者的配偶是不能够去别人家中的。为今之计,只能等井野获知消息后来家里了。
“鸣人,长辈们在厅堂,他们说,佐助不在了,鼬也不在家,你现在这样,没法照顾面麻……所以,准备把面麻带走一段时间,面麻是宇智波的骨肉,绝对不会亏待他的。”
鸣人知道族人的转述,算是照顾她的感受,说的非常委婉了,长辈们的说法应该更简单直接。这里,除了她,所有人都有宇智波的血统,对于失去了依靠的鸣人来说,她是唯一的外人。
鸣人对房间里的几位族中女子道谢,接下来的事情,她必须要自己处理了。如果她一蹶不振,那么,面麻只会被更快地带离她身边。因此,为了和面麻待在一起,她也要坚强起来,绝不会弱给任何人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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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
鸣人迅速调整的情绪跟状态,与晕倒被带回来时判若两人,族中长辈也是面面相觑。他们一边惊讶于她的强大,一边怀疑她对佐助是否真心,毕竟,佐助刚刚离去,她恢复的也太快了。
长辈们执意要带走面麻,而鸣人也执意将面麻留在身边,她相信自己可以将面麻养育成人。两方唇枪舌剑地战斗到深夜,大概是老人体力差,再挣下去未必有结果的缘故,他们答应了鸣人养育面麻之事。作为交换条件,鸣人需做到“三不”,否则,他们一定把面麻带走。
三不:养育面麻期间,不可改嫁外姓,只能是宇智波;除直系亲属外,跟男人的距离不能少于一丈,包括鼬;不可离开木叶村。
如果“三不”条件做不到,面麻随时会被带走的,鸣人说她可以做到,于是,毅然决然地答应了。眼下的任何事情,哪怕是她本人的生命,也不及面麻重要。
木叶村的渔民都是采取海葬,仪式非常简单,那些海难中尸体都寻不回来,海葬仪式更简单了。村长主持葬礼仪式,全村人都要到海边参加,先是村长致一些悼念之词,再是大家一起向大海鞠躬默祷致意,逝者的未亡人和子女跪向大海,边哭边烧纸钱,以及逝者生前常用的衣物。再是每个人轮流将手中的白菊扔进海里,最后一位是逝者的未亡人。佐助东西不多,他和另一个逝者都很年轻,葬礼仪式省掉了村民向大海鞠躬的环节,结束的更早了。
村民都散去了,鸣人一身孝衣,抱住面麻立在海边,即佐助下水的地方,默默地流泪。井野以为她寻死,赶紧折了回来,从背后抱住了鸣人,劝她不要做傻事。
“怎么可能呢,井野,我有面麻,我还有面麻,所以,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,好好抚养面麻的。他是佐助生命的延续,为了他,我也绝不会寻死,虽然宇智波佐助抛弃了我,但我不能抛弃他儿子。谢谢你,井野,这几天多亏了你,现在还要忙着给不知身在何处的鼬哥传消息。”
“没关系的,鸣人,我们是好朋友,好姐妹。别看佐井平时讲话不看场合,其实,他去的地方可多了,认识的人也多,一定会很快将消息传达给鼬的。”
“我知道,谢谢井野谢谢你们……”
“我们谁跟谁啊,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尽管说,我也会时常来看你们的,鸣人,”她从背后捏了面麻的脸,“记住哦,面麻,一定要好好听娘的话,快快长大哦。”
“他哪能听的懂啊,井野,回去吧,不能待太久,那些长辈们,一直盯着呢,我不能让他们觉得我无力抚养面麻。”
“嗯,明白,你放心,虽然其他人是男性,但,还有我啊,面麻一定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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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
鼬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近两个月后的事情了,虽然家也是他的,但,碍于族里的规矩,也是为了避嫌,他甚至没进家门,只是站在门外跟鸣人讲话。
鼬从佐井托人送的信里知道了佐助的事情,他唯一的弟弟,几个月前还见面,佐助还说等面麻会走路了,他再出去帮大家照顾生意。怎料到那竟是最后一次见面?而今,佐助不在了,留下这对孤儿寡母,鼬把照顾他们当做兄弟和伯父应担的责任。
鼬说先去海边祭拜佐助和父母,还说他准备搬到隔壁的鸣人家(娘家)居住,让鸣人帮他把房里的东西,被褥之类的收拾了,放在门外,他回来的时候,直接带上东西就过去了。
鸣人给鼬收拾了被褥,衣物,把家里的粮食和蔬菜也装了些。鼬刚回来,什么都没有准备,这些都是生活必备。
后来,鼬依然做着海产品收购和贩卖的生意,不过他跟鹿丸商量后,改变了经营模式。他们在木叶村通往往内陆的主干道上,设置了一个站点,也就是大型的店铺,作为商品的集结地,加上之前积攒的名气,不少商贩前来进货,再转卖到全国各地。这样,大家也不用出远门,还顾家,只是收购或者有人进货的时候,负责搬运,收款等。他和鹿丸四人都轮流值夜,五天轮流一次,比在外面跑安全多了。
平时,没有特殊事情,或者没有女村民在的话,鸣人都不怎么出门,晚饭后带面麻出去散步的事情,更是没有。鼬很清楚鸣人的性格,从小到大都喜欢在外面玩,一个人在家是待不住的,可是,为了面麻,她硬是一声不坑地待在家里哄面麻,做着衣服鞋子,针线活还不错的她,接些绣工活。鼬曾说她不用做这些,他们的生意赚了很多钱,但,鸣人说她不想给面麻造成不好的影响,以为她是个除了养孩子就无所事事的懒惰母亲。鼬觉得有理,也就随她了,只是定时到鸣人家门口,负责把鸣人做的东西,送给介绍活的中间人换钱。相同的方法,柴火、粮食及日用品等物,鼬都会提前准备好,放在鸣人的家门口,敲敲门,听到回应,他就离开了。
面麻会走路后,总是想要出去玩,鸣人也只是带着他在附近走走,面麻要是去鼬那里,她就在自家门口等着,从未进过鼬的家门。
宇智波的规矩,再加上兄弟俩和鸣人早年的指腹为婚,佐助不在了,到时候,鸣人改嫁了,那也是鼬。因此,从佐助去世到面麻十岁,将近十年,没有一个媒婆敢给鼬提亲,他也一直单身至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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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
面麻从五岁开始,定时帮鸣人去介绍人那里接活,拿成品换钱,每天中午和傍晚去给鼬送饭。一般情况下,他会在下午跟晚上留在商铺,帮些小忙,再跟着鼬和鹿丸志乃学习认字,算账,晚上跟鼬一起回去。面麻的脑袋聪明,学的快,很多东西教一遍就会了。
面麻跟佐助一样,平时喜欢独来独往,再加上他遗传了鸣人的六道胡须胎记,以及受村里小女孩的欢迎,常被村里的男孩子喊作小狐狸。一般情况下,他都置之不理,但,如果他们太过分,将鸣人扯进去,他少不了要跟他们干架。一对三必赢,一对四平手,一对五显然处于下风。每次,只要脸上不挂彩,面麻回到家里,绝对不提打架的事情。
九岁的那年,面麻给鸣人接活回来的路上,再次被村里孩子围住了,取的东西也被扔进树林里,双方打了一架。对方人多,面麻被按在地上打,最后是一个独臂的货郎救了他。
独臂货郎高高瘦瘦的,左前臂不在了,左半边脸被头发遮住,还留着大胡子,看不出年纪。面麻向他道谢的时候,他说自己是第一次来木叶村贩卖些小玩意儿,救面麻也只是顺便的事情。
不论是出于好心,还是出于报答恩情,面麻告诉货郎,木叶村有他大伯跟几位叔叔开的超大店铺,品类丰富,可批发可零售,货郎的东西在这里是没有市场的,只能白跑一趟。货郎听后,仅是微微一笑,说不打紧,他带的都是外国的特产,跟木叶店铺里的火之国商品不一样。还说他不会常来,顶多一月一次。
货郎看到面麻从树林里找到的布和绣线,便好奇地问他,拿这些东西做什么?面麻也实话实说了,货郎沉默了一瞬,没再说别的,只让面麻带个路,他要到村里推销他的外国特产了。
那之后,货郎每个月都来木叶村,他的商品都比较稀罕,在木叶村倒是很受欢迎。时间久了,面麻和他熟悉起来,问了他的名字,对方说他叫须佐,名字取自神话里的须佐之男,不过他可没有神力。
某天,须佐再次来村里贩卖特产,赶上面麻提着食盒出村,他非常好奇,便问是给父亲送饭吗?面麻表情一滞,低下头说,饭是给鼬伯伯的,他还没过周岁,父亲在海里救人时去世了。须佐向面麻道歉,问他是否有兄弟姐妹,面麻摇摇头,他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。不过,自他父亲去世后,家族规矩的缘故,母亲很少出门,而且也不能跟村里的男人走太近,连伯伯都不可以,所以,一直都是他给伯伯送饭。
“什么破烂规矩?”须佐猛地提高了声调,“你们家族真是奇怪,死了丈夫,妻子也要跟着死吗?”
面麻被突然提高声音的须佐吓了一跳,他也觉得规矩不合理,害的鸣人总是呆在家里不得外出,除了井野,连朋友都不得见。可是,鸣人自己都说她习惯了,而须佐作为一个外人,反应也太大了吧,他正不知道怎么说话呢,有一个村民过来了。
村民说是海边来了一艘大船,从前面下来很多人,为首的红发男人说要找鸣人。然而鸣人闭门不见,只说让帮助喊鼬回去,他现在正要去店铺找鼬。面麻一听有很多人来找鸣人,肯定出了大事了,他担心不已,也不讲送饭和须佐的事情了,拔腿就朝家跑去。
*
9.
面麻挤过外层的围观村民,再挤过里层的官兵,看到他家紧闭的大门前站了六个人,村长,两位族里的长辈,还有三个陌生人,似在说着什么。
陌生人是两男一女,两个男人分别是红发和橙发,女的则是紫蓝色头发,模样都挺好看的。面麻想着红发男人找他母亲,于是不分青红皂白,提着食盒朝那男人身上砸过去。
食盒在半途中被橙发的男人挥手间击的粉碎,村民们惊叫一声,而面麻也惊的立在原地,男人只是挥了下手而已,他的食盒竟然粉身碎骨了?
“小鬼,你是不想活了吗?”
正要交谈的五人也连忙看过去,村长赶紧说,“切莫动手,他是鸣人的孩子。”
大门应声而开,鸣人站在门内,村民中发出一声惊叹。他们中的一部分人,已经很久没见过鸣人了,也许五年,也许十年。鸣人很少出门,在家也总是大门紧闭,但,不得不承认的是鸣人跟从前比,变化并不大,依然漂亮,除了成熟一些,肤色白了很多,这大概跟她不常晒太阳有关。鸣人焦急地喊了一声,“面麻,到娘身边来,别想动他一下!”
面麻连忙跑了过去,刚才出手击毁食盒的橙发男人,抬手挠挠头,尴尬地朝鸣人笑着,“抱歉,误会误会。”
紫蓝色头发的女子开始埋怨橙发男人的冲动鲁莽,提醒他下次注意。
红发男人望着鸣人,眼睛里漾出盈盈的笑意,温声说道,“鸣人,不用担心,我们不会伤害他的,初次见面,我是漩涡长门,你的……”
“漩涡?”鸣人盯着红发的男人,母亲去世二十年了,她几乎忘记了母亲的长相,不过,他纯红色的头发,确实跟母亲一样,“我的,族人?”
“不只是族人哦,长门可是你的哥哥。我们遇到了自来也师父,他说了你和你母亲的身世,正好我们复……”
紫蓝色头发的女子打断了橙发男人的话,接着说道,“弥彦的意思是我们安定了下来,所以,前来接你回到涡之国,也就是你的故乡,鸣人。”
哥哥?鸣人有些疑惑,母亲自幼在木叶村,她怎么会有哥哥,那只能是表哥了。小时候,她是有听到母亲提过涡之国,还说它已经灭亡了,族人也分散各地,隐姓埋名。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亲人,自然是非常欣喜的事情,但是,现在,他们竟然说接她回涡之国,什么意思?涡之国复国?刚才橙发男人好像有说“复”。
“我娘活着的时候,有提过一些,能够跟长门,哥哥相认,鸣人自然开心非常,但,面麻是我跟佐助唯一的孩子,我绝对不要跟他分开。”
“……不,不用分开啊,长门的意思当然是带上小,面麻一起走。不信的话,你问小南,我们亲耳听见。”
“不行,我得遵守承诺。”
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,宇智波家的规矩,全村人都知道的,鸣人离开木叶可以,但孩子肯定得留下。当然,长门这边人多,且各个带着武器,虽然没穿甲胄,看阵势,也像是官兵。那红发的男人,一看就是个大人物,如果他们强行带走鸣人娘俩,就是全村人也不是对手。
“有人逼迫你?”
鸣人不想撒谎,故意避而不答,她没看族中长辈的眼色,而是继续说道,“虽然涡之国是我的故乡,但只是存在于言语讲述之中,我从不曾去过,也完全没有印象。讲这种话也许是大逆不道,可是,这个时候了,我只想实话实说。木叶村,我娘生前也把这里当做故乡,它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,这里有着我全部的美好记忆,以及我的朋友,我的家人,他们都在这里,我不想走。我想和面麻在一起,留在木叶,陪伴佐助和爹娘。”
弥彦和小南面面相觑,这鸣人知不知道啊,她一离开这里,身份立即升为涡之国长公主,远比渔村的日子过得舒坦。再说了,她的丈夫不在了,这么多年都不曾改嫁,把孩子当成唯一寄托,总有一天,孩子会长大啊。
“你执意不回故乡吗,鸣人?”
“是的,对不起,长门哥哥,我没办法跟你离开,希望你能够原谅。”
“没关系,”长门温和地笑笑,他不急于一时,只要给他时间,他一定可以劝通鸣人的,“鸣人,你不愿意走也行,但,现在太阳西斜,哥哥还没用午餐,你不会连一顿饭都不管吧?”
长门说着就要朝门里走,急得鸣人大声说着“别,别进来,”她“砰”的一声把门关上,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,“我会做午餐,但,很抱歉,长门哥哥,不方便让你进我家门。再等片刻吧,等鼬哥回来,你们去他那里等着,我做好了饭,会让面麻送过去。”
“鸣人,开开门说话啊……”
听着门内的脚步声,显然是人走开了,长门三人有些发愣,弥彦问道,“鸣人说的鼬哥是谁?”
村长看了下宇智波的两位长辈,他们虎着脸不吭声,他只好回答,“鼬是佐助的哥哥,他在村外主干道上经营着一家大店铺,鸣人不方便见你们,只能稍等片刻。”
“为什么不方便见?长门可是她的亲表哥,是家人,为什么?”
“等鼬回来吧,隔壁就是鼬的住处,也是水门跟玖辛奈生前的家,鸣人在那里长到八岁。”
村长絮絮叨叨地说了鸣人家的事情,老人家也是知道的,涡之国早就灭亡了,现在接鸣人回去,证明涡之国重建了,复国成功。漩涡一族是涡之国的皇族,眼前的这位红发男人,大概就是复国后的皇帝了,得罪不得,讲话需谨慎。
鼬满头大汗地赶回来,而那位前去喊他的村民,则被他远远地甩在后面。他也不认识长门等人,只能向村长打听。村长大致说了些,鼬便带着长门弥彦小南三人去了他的住处,宇智波的规矩一日不破,鸣人就不可能出来见他们,因为她不能让族里把面麻要了去。
*
10.
长门最终也没能带走鸣人,但后者向他承诺,她会时常写信的,而且等面麻长大了,她会让面麻回涡之国探望他。
长门等人在第二天就离开了,但“鸣人可能是个公主”的传闻,在木叶村传遍了,不过大家都说她是个苦命的公主,连村里普通女子都不如。除了宇智波,别族也有不少寡妇,只要不和男人牵扯,行动还是自由的,也不用见到男人保持一丈以上的距离,或者绕道走。如果鸣人嫁给鼬,“三不”条件自然无效,可是十年了,她跟鼬都没有在一起,看来以后也不会了,只能一辈子老死在那座宅子里。
自那之后,村里的孩子,欺负面麻的时候,都不再喊他的名字,直接喊“小王子”。还说面麻之所以在木叶村里,天天干着送饭取物捡柴的活,都怪他娘拖累了他。每每这时,面麻绕道,他们说面麻怕了,面麻不搭理直接走过去吧,被说成趾高气扬目中无人,非得停下来干一架才好。
自弥彦挥手间把食盒击的粉碎后,面麻震惊之余,心理便埋下了一颗巨大、急切想要习武的种子。他要快点长大,然后去涡之国,寻找长门舅舅,跟着弥彦学武功,他要做最强大的人。当然,这种事情,他只是放在心里,谁也没说,包括鸣人。
这一次打架,对方五个人,面麻竟然赢了,把他们胖揍了一顿,但,他的一边脸颊肿起来了,衣服也被撕烂了几处。他不敢直接回家,跑到海边,用水洗了肿处,咸海水把肿消下去,衣服破了,鸣人不会在意的,但,受伤了可不行。
面麻提着空食盒往回赶时,远远就看见她家门口聚集了一堆人,他担心鸣人有什么事情,一路小跑着回去了。
面麻跑近了,发现是他胖揍的五个孩子的母亲及兄弟姐妹,鸣人被他们堵的紧贴着门,他愤怒地挥着食盒乱打一通,吼着,“让开,你们干嘛,想对我娘做什么?”
这种拼命一样的乱砸,几个女人连忙护着自家的孩子,面麻得以冲到鸣人的面前,“娘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,面麻,”鸣人看着面麻的破衣服,还有肿起来的半边脸,先是心疼,再是得意。伸手把面麻搂在怀里,五个人还打不过她儿子,太弱了,还好意思上门寻事?如果不是怕影响不好,还会任她们在这瞎嚷嚷吗?呵,她不会再忍气吞声了,十年,依照族里长辈的规矩,她的确没给宇智波抹黑,但,面麻却像当年的她一样,总是被村里孩子为难,也没见长辈们出来帮忙。现在,她想换一种方式,因此,面对眼前吵闹跟指责,她一改十年来的温驯,朝着人群大声地说道,“你们不是要陪钱吗?可以啊,来,让我看看那些人被我儿子打了,不见伤不赔啊。”
各家把孩子推向前,有的脸肿了,有的鼻子流血,嘴角流血,衣服也烂了。鸣人扫了一眼,点着那些孩子,笑着说道,“五个,你们都看清楚了,这是五个孩子!我家,”她把面麻推到了前面,“只有这一个孩子,比你们家孩子小,还是去给他伯伯送午饭,你们觉得是谁在挑事儿呢?俗话说,好汉不吃眼前亏,正常情况下,只要不傻,一对五不是该躲吗?谁还会冲上去硬碰硬?很显然,这是你们孩子在围堵我儿子,被打了却不还手,那是傻子,我警告你们,别说面麻反打你们,就是我看见了,也会动手的。从今天起,我漩涡鸣人将会时常走出这个宅子,我就看着谁欺负我儿子,别让我碰见,我可是非一般的护短。打伤了,打死了,宇智波肯定会赔你们钱的,只要不怕被揍。你们这些小崽子,我可把话摞这儿,当年,你们中有的人的爹,可是我的手下败将,如果觉得我们好欺负的,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。赔钱是吗?面麻去把娘的青蛙荷包拿过来,我们按伤的轻重赔钱,如果我觉得程度不够的,娘在这里看着你再补上去,不然不给钱。”
非但如此,鸣人还搬了个椅子放在门口,她朝上面一坐,翘起了二郎腿,跟个痞子似的。村民们面面相觑,被打的五个孩子却是有些怕的,面麻打架跟不要命似的,下手特别重。
“谁第一个上来让我验伤,不出血的不算哦,因为我儿子也伤了,衣服还破了呢。如果你们不出血就想从我这里拿走白花花的银子,绝对不行的,除非先赔我儿子的伤和衣服。好了,如果无异议的话,面麻准备好啊,记得把食盒带上,你当时打架肯定没扔,刚才没用上,这次可以的。”
实木雕刻制作的食盒,砸到身上不死也伤,大家都不由地颤了下,他们是来要钱的,可不是来挨打的。本想着仗着人多势众,宇智波鼬不在村里,鸣人这些年温驯贤良不与人斗,家里又有钱,好好地讹她一笔,谁知道她完全不吃这一套。一时间,大家也没了主意,进退两难。
鸣人也不是真的要打架,当然,让她赔钱也不可能,面麻被他们欺负了那么久,吓一吓他们还是很有必要的。眼下,看样子是这群人怕了,毕竟,她的目的达到,也就见好就收。
这时,鸣人一跃而起,面露惊恐之色,“哦,天啊,我忘了灶房里的火还在烧着,”说罢,她拔腿就朝屋里跑去。
面麻当了真,之前村里春野家失火,房子全烧了,还烧伤了人,特别的恐怖,他担心鸣人,也连忙跟了去。
村民们见鸣人母子不在,不约而同地趁机离开了。
鸣人躲在柱子后面,看着他们离开,才把捂着面麻嘴巴的手掌松开,“我们的目的只是吓跑他们,不是真的打架,面麻,不然的话,我们,甚至你鼬伯伯,都没法在村子里立足了。”
“我们也可以去涡之国找长门舅舅啊。”
“……原来面麻想要离开木叶啊。”
鸣人望着面麻,而后者觉得不小心说出了心声,惭愧地低下了头,小声地说到,“我说说的,娘……”
“不打紧,等你长大了,可以独自外出的时候吧,但,不是现在,面麻。”
“你不生气吗?”
“娘为什么要生气啊?别说是你,就是你爹在,他想去哪里,也是他的自由,只要,最后回来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井野姨说我爹长的像伯伯,也像佐井大叔,对吗?”
“嗯,但,你爹比他们都好看,面麻长得最像佐助了。如果不是我的蓝眼睛,还有胎记,会更像的,抱歉,不好的地方,都遗传给了你。”
“不是,娘的眼睛很好看啊,全村最好看,胎记的话,证明我是你亲生的儿子啊。还有,娘,这胎记,别人都没有,就我们俩有,证明我们是特别的人。”
“嘿嘿,不怕人喊你‘小狐狸’?”
“不怕,狐狸挺好的,至少聪明啊。”
“哈哈,我儿子真会说话。”
鸣人伸手揉了面麻的脸,不小心碰到了伤处,面麻疼的倒抽一口气。
“啊,抱歉抱歉,我忘了,马上跟你找药。”
鸣人回房找药,还不忘让面麻把椅子搬回来,把大门栓上。
*
11.
继红发长门来访的第四个月,木叶村来了个红发的我爱罗。
海边停靠的大船,旗子上打着风之国的标志,船上都是穿着铠甲拿着武器的官兵。
十六年前,风之国和火之国结盟至今,从未违约,想来也不是挑事儿,应该是找人的。当年佐鸣救了风之国的新帝我爱罗,送别我爱罗的那天,他还特意单独跟鸣人道别。村里人都说我爱罗这是看上鸣人了,说不定哪天回来带走鸣人,那鸣人就等着麻雀变凤凰吧。结果,佐鸣成亲了,孩子都十岁了,我爱罗也没来,大家也都没再想这事儿了,谁知,十六年后,我爱罗还是出现了。
长门没有带走鸣人,那是因为他是兄长,如果是我爱罗的话,应该可以带走她吧,毕竟,鸣人已经守寡十年了。不过,我爱罗红发,手鞠金发还蓝绿色眼睛,跟玖辛奈和水门的特征挺像,不会也是鸣人的兄弟姐妹吧?这次,凡是没出村的人,全都跑来看热闹,村长怎么劝,村民们就是不肯离开。
如同对待长门一样,鸣人毫不客气地将我爱罗也关在了门外。几经劝说,她才开门放我爱罗的姐姐手鞠进去,然后,再次将门关闭。
“哎呀,十六年不见,这人是越加水灵了。”
“手鞠长公主就不必打趣我了,我们是乡野粗人,风吹日晒的,只会更难看。”
“我说的可是实话,你也甭跟我客气,我比你长两岁,叫我手鞠姐好了。对了,听说你跟宇智波佐助有个儿子,怎么没见他?”
“在他伯伯店里帮忙呢。”
“哎呀是嘛,多大了,挺懂事嘛。”
“十岁了。”
“像你还是像宇智波,不过,你们一个美一个俊,肯定不会差了。”
“还好,像佐助多些。那个,手鞠姐,十六年不见了,这次怎么想到来木叶村啊?”
“咳,这样的,我们见到了你哥哥,长门陛下,我们听说他刚见过你,便跟他打听你的事情。然后,我爱罗就决定来看看你,哪知你根本不肯见面啊,我爱罗会非常伤心的。”
“……手鞠姐不要乱讲话……”
手鞠神情严肃地说道,“我可是实话实说哦,鸣人,这十六年来,我爱罗对你念念不忘,至今没成亲呢。”
鸣人震惊不已,“……他是皇帝,不是需要生下储君的吗?”
“他说他没办法接受别人,她们跟你不一样。”
“……我,我真不知道我爱罗看中我哪里……”
“怎么样,鸣人,你对我爱罗什么看法?愿不愿意跟他走,成为他的皇后?你放心,我爱罗的皇宫里,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“抱歉,我只是个乡野粗人,不懂宫廷规矩,还是个寡妇,不想让我爱罗受到非议。最重要的是,跟我爱罗一样的心情,我也接受不了佐助以外的任何人。所以,请转告我爱罗,我非常感谢他的欣赏,如果不嫌弃,也可以做朋友。”
“……鸣人,这么坚决吗?”
“是的,抱歉。手鞠姐,你们能来,我已经很开心了,但,不提别的,好吗?”
“好吧,但,不见下我爱罗吗?”
“我会的,但,等鼬哥和我儿子回来。”
“好。对了,我们需要些补给,先去找村长商量,一会儿回来了,你可不能把我也关在门外。”
“这个不用担心,鼬哥有个大店铺,里面的商品一应俱全,等他回来就好了。”
“是吗?那就再好不过了。呐,鸣人,我们就好好聊聊吧。”
*
12.
鼬和面麻回来后,鸣人跟我爱罗见了一面,当然是隔着丈远的距离。两人的谈话内容,所有人都能听见,重点围绕着“朋友”一词。
晚上的时候,我爱罗等人回到了船上歇息,准备次日再到村里补给粮食疏果和淡水。因为鸣人的“朋友论”,我爱罗是没法达到心愿了,但,多见一次总是好的。
当晚,有不少村民假意散步,或者是别的,试图接近鸣人家。毕竟,这次来的是五大国之一的风之国皇帝我爱罗,人也长的非常俊,他们不相信鸣人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,温柔痴情俊美的我爱罗不动心。说不定白天的时候,鸣人做戏,假正经给大伙看,晚上的时候,谁知道呢?
夜里,手鞠跟隔壁走出来的我爱罗勘九郎离开没多久,确实有人翻墙进了鸣人的家里。那人大概以为没人发现,怎料,次日一早,几乎全村人都知道了,而当事人还在屋里睡觉。还说什么“野男人上了床,家破人亡,”【我就是为了这句话,而写的文,捂脸,因为第一次听见世上还有这句话,于是,开了脑洞。】难怪两家死了这么多人之类的非常难听的话。
这事儿自然也传到了宇智波长辈的耳朵里,他们非常气愤地聚集到鸣人家门口,等着捉奸,要用家法处置她。村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,也都跑来看热闹。
大腹便便的井野听到后担心不已,她让丈夫佐井去通知我爱罗他们,她本人也在母亲的搀扶下,前去鸣人家看情况。路上,她们遇到了鹿丸丁次,他们也正着急朝鸣人家去。鸣人的性格,他们肯定知道的,这里面肯定有猫腻,指不定有人借机陷害鸣人,毕竟数日前,鸣人曾让村里的几个人难堪了。
鼬是最为难最痛苦的一个,他被族里长辈要求撬门,虽然相信鸣人,但鸣人要强,他怕鸣人受不了侮辱,出了事,他该怎么对佐助交代?
鼬犹豫着不肯撬门,长辈们开始数落鼬,怪他这么多年单身,都不娶鸣人,所以才导致她今日败坏家风。鸣人这样的情况,等着和奸夫一起浸猪笼吧。
鼬生气地说道,“谁看到的,在什么时候,那个地方看到有男人翻进鸣人的院子里?”
吵吵嚷嚷间,志乃跑过来了,昨天牙在店铺值夜,他准备早点去接牙的班,刚出门就听到有人说到鸣人的事情,还朝她家的方向跑,他担心出事,也赶紧过来了。
志乃挤到前面,他本就是个严肃的人,说出来的话,语气更是严肃至极,“这是干嘛呢?鸣人不是那样的人,要说为什么的话,她自出生到现在,从未出过木叶村,性子直,有什么说什么,从不掖着藏着,难道大家还不了解她的为人吗?还是说有人故意找事儿?你们只当翻进院子里的是奸夫,等着看戏,怎么没想过进去的也许是盗贼,杀人越货的强盗呢?门外这么吵,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,难道,不是该关心鸣人母子的安危吗?全都聚在这里口说无凭地指责,是什么意思呢?还嫌事儿不够多?木叶村的生活太安逸是吗?”
这么一说,提醒了大家,门内确实没有一点动静,就算宇智波家的院子大,也不至于这么安静。平时,鸣人不怎么出门,但面麻还是进进出出地走动,今天确实不正常。
鼬二话不说就要踹门,志乃也一起,恰好鹿丸丁次井野他们来了,丁次的力气大,他立即上前帮忙。
门踹开时,我爱罗等人也赶了过来,这个时候,哪里还顾得上规矩不规矩,跟着鼬等人就朝屋里去了。
“喂,你们干嘛呢?”
突如其来的冷漠中带着怒气的男声,众人朝主屋看过去,见是一个披着外衣,仅着白色里衣,且留着大胡子的高瘦男人,站在门外的走廊上,他们的步子和神情皆是一滞。
这人,不就是这一年来,每月一次到木叶村贩卖外国特产的独臂货郎须佐吗?他竟然明目张胆地出现在鸣人家里,还衣衫不整地站在众人面前?
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,之前喧嚣的人群,瞬间静默了下来。
——昨晚,真的有野男人翻墙,还跟鸣人同床共枕了!!!
*
13.
短暂的静默后,人群中炸开了锅,说什么的都有,句句带刀,字字毒辣。
“全给我闭嘴,你们还跟从前一样烦人,只要我在一天,别想再欺负我女人跟儿子。”
鼬无声地朝前走了几步,说了句,“佐助!”
“什么?佐助?”
“佐助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吗?”
“这人不是货郎吗?”
“鼬为什么喊佐助?”
“怎么会是佐助?佐助长的多好看,白白净净……”
我爱罗手鞠姐弟互望一眼,他们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模样。
鹿丸几人互相点头致意,这倨傲的语气,还有不论何时都挺拔的站姿,不是佐助,还能是谁?
“外面这么吵,怎么了,佐助?”
佐助转身将只穿了里衣的鸣人拦住了,半掩了门,朝屋里说了句,“没事,鸣人,先呆在屋子里。”
“哦,好。”
佐助朝院子里的人说道,“我宇智波佐助没死呢,不接受任何诅咒。鼬你的剃刀拿来用下,其他的事情,过后再说。”好不容易蓄的胡须,不得不剃掉了,不然,这群人还真不好解决。
后来,佐助把遮眼的左边额发撩起来,在众目睽睽下淡定地剃胡须,即便只有一只手,动作依然娴熟。剃完后,洗了把脸,当年的那个白净的佐助又回来了。
“怎样,谁还有什么话要说吗?风大,小心闪了舌头。你们不说的话,那我说好了,大概是我宇智波佐助命大,也可能救了人的缘故,所以,很幸运的是溺水后被海豚救了。虽然中途遇到了鲨鱼,牺牲了半条手臂,到底还是活着上岸了,最终还回到了木叶村,回到了自己家里。”
佐助回来了!佐助活着回来了!
如此,之前的那些误会鸣人不守妇道的恶人恶语,脸被打的啪啪响,一时间,气氛尴尬的要死。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村长也有好多问题,比如,佐助回来这么久,没什么现在才接近鸣人,暴露身份等等。然而,现状不允许,他只说了几句关怀的话,便轰着村民离开了。
族里长辈见是佐助,那没什么好说的,也直接离开了。我爱罗,鹿丸等人留了下来,佐助回来自然是天大的好事,然而,他们有着村长同样的疑问,同时,非常好奇佐助这些年的境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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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.
当年,佐助返回海里救另外三个孩子时,由于体力不支,他沉了下去。大家都顾着救孩子去了,再加上天黑浪高,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不正常,等到发现时,已经太晚了。
朝海底下沉时,佐助想了很多东西,他不甘心就那么死去。他说过要陪鸣人一辈子,看她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婆,还说过要和鸣人一起看着面麻长大成人。他想着鸣人抱着面麻还等在岸边,他俩等不到他怎么办?思及此,佐助拼命的挣扎,竟是遇到了海豚,只是没有想到海豚带着他远离木叶村了。佐助更没想到的是他们遇到了鲨鱼,逃生的时候,牺牲了半条左臂,非但如此,他的身上多处受伤,左腿也骨折了。因为失血过多,他没到岸就晕过去了,等醒来的时候,他躺在一辆马车里,身上的伤也被处理了。
佐助的救命恩人是两个男人,分别是黑发的大蛇丸和银灰色头发的兜。他们自称是音之国的宫廷御医,路过海边,遇到了被海浪冲到沙滩的佐助。然而,音这个国家,佐助从未听说过,也就以为是自己孤陋寡闻了。
佐助被大蛇丸他们带回府,也就是建在地下的宅子,他想着音之国的风俗真奇怪啊,房子竟然建在地下。不过,能够活下来,佐助想他已经是最幸运的事情了,等他好了,就立即回木叶村。可是,他想到自己残疾而丑陋的左臂,犹豫了,他感觉这样的自己,配不上鸣人,也会让面麻遭到同村孩子的嘲笑。他想到了鼬,可以称为完美的哥哥,捕鱼,织网,经营生意,聪明还有学识,如果不是他的存在,鸣人肯定是嫁给鼬的。现在大家肯定都以为他死了,那么,鸣人跟鼬,终于可以在一起了。这种想法一旦生成,再也无法抹除,他开始自暴自弃。
身上的伤,半个月左右好全了,腿骨长的倒也快,两个月就能下地行走了,保险起见,佐助还是等了一百天。这期间,大蛇丸和兜不怎么露面,平时都是一个叫香磷的红发红眸女孩来做检查,换药。有时候,白发紫眸名叫鬼灯水月的少年会一起,水月人逗且嘴欠,香磷脾气火爆,因此,两人时常吵架,最后演变成香磷单纯地殴打水月。除了跟鸣人和面麻一起,佐助是个绝对喜静的人,因此,本就心烦的他,更是受不了两人的争吵而让他们出去。
佐助的腿骨完全长好后,再也没有提过回家的事情,大蛇丸和兜等人还挺奇怪。然而,佐助自愿留下来帮忙,报答救命之恩,大蛇丸也是求之不得,毕竟佐助长的好看,外出办事很容易。
待的时间久了,佐助才知道大蛇丸并非什么宫廷御医,而是音之国的创建者,也就是皇帝。至于音之国的位置,则是在田之国境内,是个国中之国,而田之国的皇帝,据说只是大蛇丸的傀儡。佐助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个长着蛇眼名叫大蛇丸的男人了,他的手下全是武功高手,包括香磷。如果佐助想有一席之地,必然要有一技之长,综合比较后,佐助选择了最实用的武功。佐助想虽然跟自幼习武的人有差别,至少可以做到自保,运气好的话,说不定还可以成为高手。
佐助的计划被自来也的出现打破了,听兜说自来也跟大蛇丸曾是旧识,他不想让自来也发现他还在活着,同时庆幸他报的是假名。本来他以为自来也一两天就离开,他躲躲就好了,谁知兜说自来也要在这里玩上一个月,他要好好研究下大蛇丸的新据点。
大蛇丸这里已不是久留之地,佐助连夜离开了,但他身无分文,没有特别的谋生手段,还是个独臂残疾,最关键的是运气不好,他卷入了漩涡长门的复国战争。他本人脑袋聪明,识字,虽然残疾,也可以做文职的工作,比如抄写文书,帮助士兵写家书,读家书,清点兵器,粮食,药材等。
战场上,每天都有人受伤,死去,佐助一直忙碌到没时间思考是否能看见明天的太阳。这场战争打了很多年,仅佐助就参与了七年,长门总算成功复国,佐助甚至跟着去了涡之国,但,他再次见到了自来也。不过,自来也和长门手下的功臣一样站在台上,而他只是个普通的文职士兵,远远的看着,听着上面的讲话。这之后,他才知道自来也是长门的师父,当时,佐助就想自来也还是他岳父水门的师父,岳母玖辛奈和长门都姓漩涡,且都是涡之国人,不会是亲戚吧。如果这样的话,鸣人还是涡之国的皇亲国戚,如果这样,如果这样,佐助想他当初的决定是对的,他的确配不上鸣人。
长门说军中所有人,不分国别,若愿意留在涡之国,他给予钱财和土地赏赐等,若想离开的,也会将赏赐折合成等价钱财。佐助选择了后者,他要钱,然后做些别的事情,自由自在就好,也许会像自来也一样,浪迹天涯。
仗打完后,佐助发现一个大问题,那就是他空闲了,开始有时间胡思乱想了,对鸣人,面麻,以及鼬的思念也与日俱增。他想回去看看,可是,怕看到鸣人跟鼬在一起的时候,控制不住自己。他一边痛苦着,犹豫着,却也有了打算。
佐助在大蛇丸和长门军中,曾接触过不少大夫,见过易容术,只是没学过,也就没法像大蛇丸那样易容,但他从得到了一些启示。多年来,佐助的样貌虽无多少改变,但身形和身高变化很大,再加上他少了一只手臂,应该没人认出他。他乔装成走街串巷的货郎,为了乔装的像,佐助还特意蓄了大半年的胡须,临行的时候,还用头发遮着左半边脸,正好跟左臂相对应。
佐助没想到刚准备进木叶村,就遇到村里孩子欺负面麻,他没有想到面麻会重复鸣人当年的路。如果不是为了长久之计,他定然会亲自揍那几个孩子的。当年几个月的孩子,现在都九岁了,打架之后衣服上全是尘土,佐助真想抱住安慰他,但,他硬是克制住了心中的冲动。
佐助跟面麻的交流中,知道了鼬他们开店铺的事情,但鸣人和鼬的具体情况,他还不知道,也没法问,免得孩子对他戒备。
佐助之所以说一月一次到木叶,也是怕遇到个熟人,认出了他。后来的几次里,他有遇到鹿丸一次,不过鹿丸那人太聪明了,他怕被识破,远远地避开了,但是鸣人,他一次都没有遇到过。
佐助在木叶村,也得到一些消息,比如,鸣人和鼬并没有在一起,而且鼬在回来祭拜他的当天,就搬到隔壁漩涡家住了。与此同时,佐助还从面麻口中得知,宇智波族内规矩的缘故,鸣人还是被限制了自由,这让佐助难以忍受。鸣人根本不适合整天闷在家里,可是,却压抑自己,忍受了近十年。鸣人什么时候这样过?如果不是村民的出现,说是有个红头发的男人找鸣人,佐助就露陷了。
村民说红头发的男人时,佐助想到了两个人,长门和我爱罗,不论是谁,目的都是带走鸣人。佐助也想知道鸣人的选择,他跟着面麻过去了,一直躲在人群最外围,但,他没想到鸣人不见长门,一直关住门。
长门真是鸣人的哥哥,所以鸣人是公主?佐助想着自己,独臂的残疾男人,即便鼬和鸣人没在一起,他也没机会,因为配不上。
听长门说要在木叶住一晚时,佐助想,这是长门的缓兵之计,鸣人单纯善良,只要长门稍使计策,说不定,一夜之间,鸣人就改变主意了呢。思及此,佐助半途离开了,从此以后,真是再也没有交集了。
尽管如此,下一个月,佐助还是鬼使神差地回到了木叶村,他还是想知道鸣人的情况,有无跟长门一起离开。令他惊喜的是鸣人还在,村里的妇女还在议论鸣人没跟长门走的事情。佐助还见到了面麻,他一手提了食盒,一手提到鼬店铺里卖的食材。两人已经非常熟悉了,打过招呼后,自然而然地聊到了一起,确认了鸣人还在木叶的消息。他来木叶好几次,从没有机会见到鸣人,真是非常的不甘心,他想知道鸣人现在的模样。
长门之事后,佐助一直琢磨着通过面麻引鸣人出门,但是,次次都非常巧合地撞上事儿——失败了。一次,井野的丈夫佐井在树林边教自己女儿和面麻画画,面麻压根没看见他。一次丁次领着面麻去店铺给鼬送饭,有一次面麻终于单独一人了,佐助正要施展他的计划时,鼬出现了,说是面麻忘记提盐回去,佐助只好匆忙离开。
遇到鼬而逃跑这件事,佐助觉得自己特别的怂,直面鼬能怎么样呢?还能被认出吗?明明等鼬送盐离开了,他就可以继续跟面麻接触的,佐助越想越气,越气越不甘心,他决定下次一定再回木叶村,说什么也要见鸣人一面。
本来回木叶村的时间跟过去一样,但,不知道为什么,离既定日期还有半个多月时,他开始不舒服,寝食难安,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。他想着自己孤身一人,能发生什么事情呢?思来想去,那应该是面麻跟鸣人了,他想回去看看,可是不到时候,会不会遭人怀疑?这样想着,他还是在午饭后,挑起担子朝木叶村回去了。
佐助拐到木叶村通往外界的主干道时,竟然看见了鼬牵着面麻在前面走,旁边还有一个村民,他们恰好也朝木叶村里去。据这一年来的了解,佐助知道鼬基本都在店铺里,这个时候跟面麻回村……佐助想着长门来的那次,看来,长门又来了。
佐助也跟着去了,但,令他意外的是来人不是长门,而是风之国的皇帝我爱罗。当时,他就觉得我爱罗对鸣人有问题,现在,时隔十多年,竟然再次来了。
鸣人会跟他走的吧,佐助猜测着,心理的醋意不断攀升,因为我爱罗和长门的哥哥身份不一样。鸣人还是没有开门,鼬和面麻站在门前,朝着里面讲话,鼬说我爱罗船上补给的事情,交给他就好了,而面麻则让鸣人开门。
佐助也想知道鸣人的现状,十年了,鸣人的变化也很大吧,她不跟鼬在一起,大概是怕人说闲话。如果是我爱罗的话,佐助想,他们远在风之国,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。
最终,鸣人还是开了门,佐助目不转睛地盯住门里走出来的鸣人,瞬间模糊了视线,鸣人,没变,还是跟十年前一样。现实的冲击远远超出想象,不论之前设想多少次放手,真正见到了鸣人,他发现自己根本放不开,一点也不想让她跟我爱罗在一起。然而,英俊挺拔温柔痴情的我爱罗,年轻貌美单纯善良的鸣人,郎才女貌,一个是皇帝,一个是公主,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他算什么呢?不过是个残疾的货郎罢了。
“我爱罗,多谢你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,还大老远地跑来看望我。”
“鸣人,如果不是你,我可能早就没命了。”
“其实,也没有什么,我和佐助也是举手之劳罢了,再说了,你吉人自有天相,不是我们,也有别人救下你的。以后,不准提这件事了,因为,我们是朋友。”
后面的对话全都围绕着“朋友”一词,除了傻子,都能听出鸣人的意思,佐助也不例外,鸣人在拒绝我爱罗。所以,鸣人不会跟我爱罗走,对吧?佐助捂着乱跳的心脏,鸣人没跟鼬一起,并非怕世俗的眼光,而是她真的不喜欢鼬吗?所以,鸣人以“朋友”为名拒绝了我爱罗吗?
佐助好想冲过去,马上跟鸣人相认,可是,他看看自己的装扮,不行,这个模样,跟鸣人太不配了,他怕村民笑话鸣人。如果回去更换衣服,装扮,也不现实,等他回去,天都黑了。因此,他想着晚上悄悄回去见鸣人,次日一早,剃了胡须,头发束上去,再带着鸣人面麻去见鼬。
夜里,夫妻父子的相认,自是说不完的话,三更天才睡,以至于睡的太死。谁知村里的人,竟然监视鸣人,还误会鸣人和野男人私通,非但如此,还破门而入,这让他无法忍受。当着众人的面剃胡须,梳头,佐助挺难为情的,但是,这也是还鸣人清白的最好办法。
*
15.
面对鼬等人的问题,佐助一一讲了,当然,涉及到私密的部分,他肯定不会说的,那些话他只说给鸣人就好了。
鹿丸听罢,摸摸下巴,乜斜着眼睛看佐助,口中略带讥讽地说道,“没看出来,宇智波佐助还挺能忍,但是,你真是太不懂鸣人了,你俩从小一起长大,她是什么样的人,你还不知道吗?流浪十年不回家,十过家门而不入,一朝翻墙被人抓,风火两国成笑话。宇智波佐助早悔的肠子都青了,所以,对蠢货多说无益,咱们都散了吧。”
鹿丸说的句句属实,其他人也点头称是,佐助无法辩驳,但鸣人却说,如果是她,也会这么做的。
“该怎么说呢?”井野一副两人没救的口气说道,“不愧是一对蠢夫妻,我们果然还是散了比较好,不想看到这两张蠢脸。”
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批判,佐助木着一张俊脸,挺没面子的,但,这种感觉,还不错,心里暖暖的。
厅堂的声音太大,卧房里睡觉的面麻被吵醒,他发觉父母都不在床上,瞬间清醒了,难道爹回来的事情,只是一场梦?他翻身下床,赤着脚跑出去,一边喊着“娘”,抱着侥幸的心理,他希望除鸣人外,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回复他。
厅堂里坐满了人,面麻的记忆里,这还是首次,除井野和她妈妈,还有手鞠外,居然全是男人,怎么可能?果然,他是在做梦,而且是梦中梦,等他醒来的时候,家里还是只有他跟娘,没有爹,也没有满屋子的人。
“面麻,怎么不披件衣服?真是的,鞋子也不穿,会着凉的啊,”鸣人起身走过去,把面麻抱在怀里,“跟娘回卧房里穿衣服啦。”
面麻被鸣人推回卧房时,他还别着头看向厅堂,除了那个黑发黑眼的俊美男人,其他人,他都认识。爹不在,果然,他是在做梦啊,须佐怎么可能会是他爹?现在的这个梦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,到时候,大家也都消失了吧。
“面麻想去长门舅舅那里吗?”
“……想,可是,族里不同意咱们出村吧。”
“他们会同意。”
“怎么可能啊,他们那么对娘,才不会同意呢,我讨厌他们。”
“嘿嘿,今非昔比啊,因为你爹回来了。”
“娘你也没睡醒吗?”居然也做着爹回来的梦。
“怎么可能,我可是早就起床了呢,咱家只有你这个小懒货,这么吵,居然一直不醒。”
面麻懒得说话了,他现在心情很糟糕,为什么不一直留在那个梦里呢?虽然他爹是须佐,至少比没爹强啊。现在这个梦,更加离奇了,因为鸣人居然在他的梦里说他爹回来了,族里会同意他们去涡之国,简直不可思议。
鸣人的帮助下,面麻穿好了衣服鞋袜,他跟着鸣人再次出去后,厅堂里空无一人了。他冷笑一声,心道,果然是梦,果然只剩下了他和娘,此刻才是现实,才符合他家的日常。于是,面麻心里更烦了。
面麻正在胡思乱想间,鼬和佐助进来了,他们刚才送我爱罗等人离开,约好了晚上一起在家吃饭。一是作为东道主尽地主之谊,二是给佐助接风洗尘,之后,佐助要带鸣人面麻去趟涡之国,鼬不放心他们,也会随行。他们先搭我爱罗的船,然后在中转站,再坐前往涡之国的船就可以了。
“……”怎么鼬伯伯和那个陌生男人还在?面麻糊涂了,他还在梦里?反正是在梦里,他毫不客气地指着佐助,问道,“你是谁?为什么在我家里?”
“……”
佐助三人一脸懵,之后,鼬反应过来,笑道,“胡子剃太早,应该等面麻醒来,当着他的面剃掉。”
“面麻,你不认识了,这是你爹啊,他只是剃掉了大胡子而已。”
“我爹?”
佐助好笑,他走近了,蹲下来,伸手抚在面麻头上揉了揉,“看来,我这胡子还是要蓄起来才行啊,不然,儿子都不认我。”
鸣人立即反驳,“不要大胡子,超难看,还老扎我脸和嘴巴……”
“咳,”鼬尴尬地轻咳,打断了鸣人的话,免得她口不择言,说出少儿不宜的话来,“你和佐助私下讲这些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鼬一提醒,两人才发觉鸣人刚才说了多么私密的话,鸣人更是闹了个大红脸。
“你们聊,我去做早饭。”
鸣人借机遁了,其实,昨晚他们三人睡一起的,佐助也就是趁面麻睡着的时候,亲了她几下而已,并没有发生别的什么。
面麻对着佐助打量一番,确实跟鼬伯伯和佐井大叔挺像的,这么说,他不是做梦了?
“爹,你还会离开我们吗?”
佐助将面麻揽在怀里,温柔地说道,“以后,爹就陪在面麻和娘身边,我们永远都不再分开。”
“爹……”
“嗯。”
鼬悄悄退了出去,此刻,他不适合在场,还是先回家一趟,收拾下行囊,不出意外的话,明天启程。不过,鼬怎么也没有想到,他在涡之国,竟然收获了一份美好姻缘。
早饭端上桌时,牙风风火火地跑来,作为鸣人的好友之一,他也十年没踏进鸣人家大门了。鉴于牙冲动的性格,前去接班的志乃,只说佐助没死,平安归来了,别的话只字未提。因此,牙来了后,没像其他人那样批判数落佐助,而是感谢老天爷让佐助活着,还平安归来,一家团聚了。
鸣人想,的确如牙所说的一样,他们一家人总算团聚了,只要思念佐助的心不变,无论他走多远,最终还是会把她当做归宿。还好,佐助也一直思念着她,最终还是放不下家人,他们才得以团聚,这对她来说,真是最幸福不过的事情了。
话说回来,今天的漩涡鸣人,甚至宇智波一家,仍然是全村议论的焦点,鸣人第一次对此抱着无比愉悦的心情。
————正文完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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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有番外,将会单独发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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